ユウキ欲しい?!part 4

一樣是說書。內容未按照書中順序,也非翻譯,請理解。

第一次新人公演時,劍幸對她說,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,所以當她和檀ひとみ排練時有不懂的地方,她就對檀說:不如我們去問劍幸前輩吧!但是檀說什麼也不敢,天海說:可是她有承諾我們不懂的儘管去問啊!檀還是不敢,於是天海就說那我自己一個人去!於是真的就去請教前輩了。事實證明,前輩們真的很可親,也有問必答。劍幸第一次見到天海的時候,對她說:原來就是妳啊?原來當劇團決定要天海演出新人公演時,就已經通知劍幸了,所以她早就知道這件事。

那次新人公演,天海的同期好友卯城薰也有在「街燈下」那場戲出場,她在書中描述兩人排練到深夜後,一起走回宿舍時,走過寶塚大橋時,那晚的星光不可思議的美,這時她突然覺得:這可不就是那場戲的場景嗎?因為夜已深且橋上無車無人,兩人就在橋上演了起來跳了起來~哇~光是想像那個樣子,就覺得好像電影的一幕,兩個懷著夢想的少女在橋上跳起舞來的樣子,一定是很美很難忘的回憶。

書裡寫了很多她對演技的想法,讀了讓我覺得她真的就是個戲痴。然而在寶塚演戲卻有很多的限制。記得她以前說過,寶塚有些劇目,例如凡爾賽玫瑰,如何走位,眼睛身體朝向哪個方向,什麼角度,都是規定好的,可以說,自己能發揮的餘地很少。又例如她說,演「リナの壁の囚人たち」時,因為角色是一個脾氣很暴躁,動不動就會打架的人,她就想在臉上做幾道傷疤,因為常打架,受傷也是難免的,但是劇團不准,理由是:你是二枚目(帥哥)。演「川霧之橋」時,因為角色是個反派,所以在東京公演的時候,她就很放開的去使壞,結果又被勸阻:下次不可以這樣。理由也是:因為你是走二枚目路線。嗯,就像上次在別的訪問時她說,演白瑞德時提出衣服全身雪白很奇怪等等意見時,也是被否定,就覺得像她這樣希望能給角色更真實的感覺,卻始終被以同一個理由否定,我想,這也難怪她會想在三十歲前退團正式朝演藝圈發展。她想力求演出真實自然的男役,也有人說,如果不是弄得這樣漂漂亮亮,就不需要由寶塚來演出這些戲⋯⋯聽起來似乎也有點道理,總之寶塚就是個夢幻世界,一定要漂漂亮亮才行。難怪上次看某個劇場大師說,寶塚是一個獨自的世界觀,雖然也藉此建立了她們的夢幻王國,但是離開寶塚回到一般劇場界,表演方式其實又是另一回事。像她這樣想認真朝戲劇發展的人,這樣在演技上終究是難以伸展拳腳,想早退團也是可以理解的。像她在Grand Hotel演了女役,也被罵說妳怎麼能演女的?對此她也十分不解,其實演完那次的女役之後,她覺得自己的格局又變大了,又有了新的想法,這應該是好事一樁才對。追求自然的男役,也有許多粉絲不能諒解,覺得是破壞寶塚的傳統。但是我想,作為一個演員,如果每次演戲都有這麼多限制,這不行那不行,只能演漂漂亮亮的王子,對一個愛演戲的人來說,總是很悶的一件事。當然,我相信也有許多人非常享受這樣的表演方式,很享受當top star的感覺。但是從她兩本書中的種種說法看來,那並不是她想追求的。她真的就只是想認真演戲。但寶塚終究是“歌舞劇”,戲劇只是表演的一部分,並不是主體。

有時候她自己覺得演得不是很好,觀眾卻說很感動、很棒。有時候她自己覺得演得很過癮,觀眾卻不見得喜歡。於是她體會到,演戲不是演給自己爽的,就比方說哭戲,你在那裡哭得死去活來,觀眾可能其實看得很掃興,要在演到泫然欲泣的時候收住,才會感人。演戲時的哭跟平常的哭不一樣,如果沒有意識到這一點,不但觀眾看了覺得倒彈,自己也會很懊惱。舞台重要的還是跟觀眾的呼吸要一致,重要的是收放之間如何掌握,在演到自已快要覺得很爽快之前就收住,也許是最理想的狀態也不一定。不然就會像是演唱會上歌手把自己的自我陶醉強加在觀眾身上一樣。舞台應該是雙向的。

在演新源氏物語的新人公演時,大阪場她演得不好,到東京場時,排練時有一位柴田老師非常嚴格,磨她磨了很久,也不告訴她哪裡不對,經常一開口就說:不對!然後一直重來。被老師磨到後來,真正上台演出的時候,她感覺好像老師就坐在她肩膀上,另一邊是另一個客觀的自己,隨時提醒自己哪裡該怎麼做,不要演到忘我又走樣了。於是那次很冷靜的演完那場戲,得到不錯的評價,有些兩場都有看的人告訴她,東京場比大阪好很多!從那之後,她便養成習慣,一面演的時候隨時都有一個客觀的抽離的自己在提醒自己,到後來覺得好像有雙重人格,快成了化身博士了(笑)!當時她很在意自己的經驗值太少,雖然每次都讓她演主角,但她認為自己跟學姊們的經驗還是相差太遠,唱歌跳舞背台詞都可以訓練,唯有經驗只能靠累積。不過,這些都是她當時還在寶塚時的想法,去年接受訪問的時候,她就說,演技好壞跟經驗多少並不成正比。我認為她在這本書裡提到的自己對演戲的心得,除了還頗嫩之外,主要也是指舞台的表演,當時她並沒有影像演出的經驗。一直到01年再版的「明日吹く風のために」裡面才加了一篇她退團後六年來的心得。

讀劇本讀到半夜兩三點是常有的事,有時候到天微亮才有領悟,知道明天(其實是今天)要怎麼排練。有時候也覺得自已這樣很好笑。(對,是瘋子)

越演就越覺得演戲是門深奧的學問,越演就越覺得自己笨拙。其實聰明人在演的時候要假裝動感情也是滿簡單的,但是那樣就顯得很假。公演四十幾天,每天都要維持在同樣的情緒其實很困難,因為每天的心情多少都會有變化,有時候有人會告訴她:Yuri妳今天演得不太一樣,但是她其實也不清楚到底哪裡不一樣。要每天都一樣的話就是算計好在對方做什麼的時候就怎麼反應,但那就像套公式一樣,那樣演起來很痛苦,因為太無聊了。

人家說演戲的是瘋子,這句話放在這位姐姐身上完全沒錯,她真的是個瘋子,演白瑞德的時候因為要戴鬍子,她甚至動過念頭要用種的(暈倒),後來想想這樣平常的生活也會影響到,才作罷(謝天謝地,還好我不用看到曾經的出入待照片是有鬍子的.)。其實想種鬍子這件事也說明了她很努力追求真實感,不喜歡假假的感覺。

p.s這些都是當時書上的內容,書上也說明,這本書的內容是根據93年11月到94年2月的訪談內容整理的。相信經過多年,她對演戲一定有了更多不同的體會和想法,真的很喜歡看她講表演的事,一講起來感覺她都會滔滔不絕,完全能體會到她對演戲的熱愛。

 

待續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whatsuptin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